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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只有他自己才清楚，他心里空落落的，像心上缺了一口，又像灵魂少了一块。

    他再也听不到那个叽叽喳喳，总能把他气得半死的声音；再也看不到那个飘来飘去，总是安份不下来的魂魄。

    他从没想过，她有一天会这样无声无息地走了。

    他一直以为，查不出她的身份，她便会一直跟在他身边。

    想来，她离开之前的头疼和胸闷，是不是就是征兆了？

    祁空想到他发现她走了的前一晚，无比安静、无比听话的女鬼。

    原来当时的反常就是征兆了。

    她一定也有预感，才会破天荒的跟他说“晚安”，才会突然说她想买。

    买……

    祁空打转方向盘，开去了他常光顾的那家店。

    他戴好口罩下车，进了店。

    又是临近打烊的时候，女店主看到他毫不意外，还笑了下：“你来了。”

    祁空朝她微微点了下头，算是回应。

    “你上周没来呢，我还以为你不会再来了。”女店主随口和他聊天，完全把他当老顾客了。

    祁空微怔。

    上周……

    自从女鬼走了后，他的确没有心情想起买的事了。

    他随手点了好几种——都是之前女鬼常让他买的，让女店主包束好。

    “你女朋友真幸福，每周都能收到你送的。”女店主一边包装，一边道。

    “女朋友……？”祁空低声呢喃这三个字。

    “不是吗？我开店好几年了，看人还是挺准的。像你这种每周都会来买好些的人，一般不是送给男女朋友的，就是送给自己的。我猜你应该是送给女朋友的。”女店主笑道。

    祁空神色怔忡，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眉宇间一片恍惚。

    他不再说话，等女店主包装好，接过，便走了。

    他开车回到家里。

    进了家门，他仍然习惯性的先环视了一圈室内，找那个期待中的身影。

    自然，失落而归。

    他上了二楼，去了之前女鬼住过的房间。

    瓶里的早已枯萎、凋谢的差不多了。

    他把枯萎的扔掉，又把凋谢在桌上的瓣收拾干净，仔仔细细的把刚买来的鲜插进了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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