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可是已经晚了,*对西门的攻势几乎是瞬间就加大了力度的,本来稍遇挫折就停止不前的攻城士兵突然变得不怕死起来,这边没有冲车,没有八牛弩,只有几架不大的床弩,两部投石车。一开始也是靠着骑兵往护城河里投草包才垫了块可以通过人的地方来。可是等西门的守军一撤走,这边的攻势就猛然加大了起来,弓箭手甚至推进了靠近护城河的地方朝城上仰射,掩护步兵填平护城河。 填河的步兵大都是效罪营的充军的罪犯还有犯了军法的士兵,只有立下战功才能洗雪自己,重新获得自由。故而特别卖命,居然毫不畏惧城上射下的箭雨,投下的短矛。好在冬天水枯,弓箭兵掩护得力,效罪营也只是付出了数十条性命,就填出了一条数十步宽阔的地带来供攻城之用。不过退回本营的时候,效罪营几乎是人人身上带伤。 道路既然已经铺平,那么步兵还客气什么呢?立刻推着十余架攻城车冲到城下攻城。本来吐蕃兰州节儿已经足够小心,留了不少人守西门,正常攻守也得相持一段时间,只是没有想到城内忽然赶来了一支三十人的己方军队,诈称是节儿命令来守城门的,问答起来对城内的情况了如指掌,一口高原腔也挑不出毛病,等到士兵们放他们靠近,突然一个个抽出刀来猛砍,头一刀就坏了城门守将性命,等到其他人反应过来,这二十人已经冲到了城门内,留下十个人守门洞,剩下的人径直去开了城门,冲到了瓮城,和守瓮城门的二十个士兵一番血战,打算杀进瓮城城门,打算打开城门,出到城外,砍坏吊桥,放*入城。 “这帮奸细好大的胃口,两座城门都想要。” 守将咬牙切齿地道。忙下令杀光这帮奸细。回过神来的吐蕃军本想全力消灭这帮奸细,夺回城门,不料背后却传来了喊杀声,回头看时,却是城内的奴隶造了反,个个手中握着兵器红着眼睛,见到吐蕃人就砍,城上的守将见势不妙,慌忙又从城上派人下去拦截,结果这么一来,城上的兵又不够用的了。身着重甲的*攻城步兵轻而易举地就登上了城头。当先的*虞侯身披重甲,手握长柄战斧,枪刺不进,刀劈不动,上城后一个人就扫出了一大块空地。 后续的士兵就把*的猩红色战旗插到了兰州西门上。 眼看步兵已经登上了城楼,整装待发的*重甲骑兵正在焦急地等待自己用武之时的到来。当一声脆响在空中响起时,令旗终于带来了骑兵出击的命令,憋坏了的骑兵们终于摧动战马到了护城河边,似乎是有默契一般,就在骑兵到达护城河边的时候,瓮城的城门吱呀一声开了。 一个似乎身着吐蕃军服的浑身是血的人踉踉跄跄地用自己的身体把城门压到了一边。 在他身后,是正凶恶地往城门跑来的两名同样浑身是血的吐蕃兵,试图在*赶到之前关上城门,可是*没有给他们这个机会。 一名吐蕃兵刚碰到城门,就被一杆长槊钉到了城门洞壁上。另一人则被冲进城门洞的*步兵剁成了肉酱。 掷出长槊的是骑兵校尉,可是最先冲进城门的却是靠的最近的步兵,抢先杀进瓮城的步兵完全堵塞了骑兵冲锋的道路,气得骑兵校尉哇哇大叫,喝令步兵让开,可是,已经进入血战状态的步兵哪里肯让?又哪里让得出来?憋屈了好久的骑兵们只好等步兵完全控制了局势后,在步兵的讥笑声中杀进了兰州城。 此时,兰州西门已经完全落入*控制中,守西门的吐蕃士兵全部战死,无一投降。本着围三缺一的战术精神,*在围城时留下了兰州北门,数千名吐蕃残兵以及妇幼也顾不得前路是陷阱还是生门,打开北门逃跑,被憋了一肚子气的*骑兵尽数消灭在黄河岸边。 而守卫南门和东门的吐蕃兵在兰州节度使率领下试图从东门突围,从死路中杀出一条生路来,结果被杜敢的七十军牢牢堵在了城下,上下夹攻,消灭得干干净净。 这么大一战下来,居然一个向*投降的吐蕃兵都没有,抓到的只有一些重伤的士兵,只有兰州节度使好一些,只是损伤了两只胳膊。对这样的战果郝玼很是纳闷,问道自己的幕僚道: “吐蕃人悍勇是悍勇,只是连一个想投降的都没有,也太过分了吧?” 结果幕僚都忍不住笑了起来。最后还是得了大便宜的杜敢解释了原因: “非是吐蕃人不怕死,而是大帅凶名在外,吐蕃兵都知道落在大帅手里生不如死。” 没有想到是这样的结果,郝玼自己也忍不住笑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