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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这话也就心里嘟嚷几回罢了。

    男人么，就这么回事，别看平时很有原则，要真放到自己喜欢的女人犯了错，百分之一百二十会给她找出各种“不得已”的理由，就算找不到理由，也还能装疯卖傻，最差的情况下——咱打不了别人，打自己总可以吧？只要我昏过去了，那自然就没有替天行道的能力……不是兄弟们不努力，只是共_军太狡猾……如此种种。

    当年春日在香港那边闹得天翻地覆，虽然事后她也把一切修复原样，可在最终决战中死去的那些人终究没能复活。

    这些人等于是她害死的！

    按照我的道德观，这件事绝对不能这么完了，就算她是法力无边至高无上的大天神。我至少也得揍她两拳头。

    解决了雷纳德，前往旅馆的时候，我真的是这么打算的！

    可看到她当时憔悴的样子，我的心就软了。

    于是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看考拜客的样子，只怕打的也是这个主意。

    问题在于：春日对香港之乱一无所知，而且她只是爱热闹，并不喜欢破坏，更从来没有杀人的意思——否则这个世界早就成了恶魔遍地跑、杀手多如狗的地狱了；可朱月不同，她绝对属于那种杀人放火视如家常便饭，将毁灭世界作为人生追求的超级大魔头！

    所以考拜客就左右为难了。

    杀吧？下不了手。

    放了她？说不过去。

    封印起来？正好她重新转到黑姬的身体里面去，于是我们三个加起来都打不过她，直接仆街——就是不知道，到时候她会不会对考拜客手下留情。

    好在，朱月果然很体贴，没有让考拜客苦恼很久。

    不知为何，她突然笑了。

    “你还是这样拖拖拉拉的。”她说，“总是把大好的机会白白错过——这次又是一样呢。”

    啥？

    我只惊讶了不到半秒钟，就忍不住抬起头来，望着东南方的天空。

    一股强大而又诡异的气息，正在飞驰而来！

    这是什么人？

    不！

    这是什么东西！

    这股气息极为强大，不仅超过了朱月，甚至比考拜客都要胜出一筹，但最让我惊骇的却是它的“气味”。

    灵光波动拳修炼到一定程度，仅仅感应气息，就可以知道敌人是善是恶，甚至能够大致感应出敌人比较擅长什么，可那股气息给我的感觉却是……

    无善无恶、不生不死、无欲无求。

    完完全全的“空”！

    我曾经见过能够将自己的一切心念全部压制，令心灵空明，以便于应对战斗的高手。但那种“空”只是一种状态而已，就算能够一直保持，至少生命本体的气息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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